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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kě )是(shì )这(zhè )一次发生的事情，却是前所未有的——

霍(huò )柏年听慕浅要操心的事情这样多，一(yī )时(shí )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顿了顿才又道(dào )：你(nǐ )要不要先睡一会儿？昨晚到现在也累(lèi )坏(huài )了，睡一会儿，靳西醒了我叫你？

这(zhè )些(xiē )事(shì )，慕浅从前多多少少都有听过，可是(shì )却(què )从(cóng )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那么直观地感(gǎn )受(shòu )到(dào )当时的一切——

慕浅看着他的动作，提(tí )线(xiàn )木偶一般地也抚上自己的脸，却只(zhī )摸(mō )到(dào )一脸湿。

这个休息室和霍靳西的病房(fáng )相(xiàng )对(duì )，隔着走廊和两扇窗户，可以看见那(nà )边(biān )病房里的情形。

可是程曼殊倚在林淑(shū )怀(huái )中(zhōng )，自始至终，只是无力而绝望地痛哭(kū )——

电话的阿姨接的，慕浅微微松了口(kǒu )气(qì )，张口便道：阿姨，祁然睡了吗？

我们(men )还(hái )有(yǒu )了孩子，一个我跟他共同孕育的孩(hái )子(zǐ )，他知道祁然是我生的之后，你知道他(tā )有(yǒu )多(duō )高兴吗？他甚至抱着我跟我说，他无(wú )比(bǐ )庆幸，祁然是我生的孩子！

他从八年(nián )前(qián )，甚至是九年前，十年前就已经喜欢我(wǒ )了(le )。慕浅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那些在(zài )你(nǐ )眼(yǎn )皮子底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我了(le )，甚(shèn )至有一次，你在门外敲门，他在门(mén )后(hòu )抱(bào )着我，你知道吗？

警车内，程曼殊面(miàn )容(róng )一(yī )片宁静的灰白，眼神黯淡无光，仿佛(fó )看(kàn )不见任何人，包括不远处的慕浅。